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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性的逆转


人性的逆转


Time  16:56:34 情感驿站  早恋情缘


看过一则小故事。在美国纽约,一位女社会学家欲对施虐/受虐(S/M)文化进行田野考察(field


work)。众所周知,田野考察是社会学家的必修课,不入虎穴,焉得虎子?于是女社会学家在报上登载了一则启事,大意是说,本人是一位受虐(Masochism)文化的爱好者,诚征有此爱好的施虐者(Sadism)共度良宵。启事登载后不久便有了回音,两人约好了见面的酒店,交换了双方接头的暗号,此类暗号通常称施虐的一方为主子,受虐的一方为奴才或者蛆虫。


女社会学家置办了S/M通用的行头,比如皮鞭、项圈、手铐、制服等,按照事先约好的时间来到酒店,专等对方上门。过了一会儿,一位白面书生如约而至,两人二话不说,换上制服,戴上项圈,接下来就应该是施虐的一方用皮鞭狠抽受虐者的屁股,一边抽一边说:“你这个贱种!你这个微不足道的蛆虫!”,受虐的一方则表现出无限雌伏的状态,大呼过瘾,匍伏在主子的面前连声说:“奴才该打!愿意接受主人的调教!”


此时两人都静等对方喊“主子”或者“奴才”,自己却怎么也喊不出来,女社会学家也感蹊跷,仔细打量白面书生,颇有些面熟。两人互通姓名,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,原来竟是分属不同大学的同行,在一次会议上见过面,对方也是来做田野考察的。


本文的主旨不是要讨论作为社会学家的职业精神,今天来说说施虐/受虐文化。下面的一个故事就不那么好玩了。几年前,报纸上报道了一则消息,德国的一个男子虏了一个女子,把她关在地下室里,一关就是十几年。在饱受了男主人强奸、殴打、凌辱之后,慢慢地,女子彻底变成了男子的性奴,享受强奸,乐此不疲。以至于十几年后,警方把女子解救了出来,女子已经不会生活了,并且对这位男子产生了严重的依赖感,发誓要等到他从监狱里放出来的那一天,共同生活。


弗洛伊德说过,假如人生活在一种无力改变的痛苦之中,就会转而爱上这种痛苦,把它视为一种快乐,以使自己好过一些。这种现象就是受虐狂,受虐行为是一种人性的逆转,价值观的倒置。能够使人性逆转和价值观倒置的必须具备两个条件。一个条件是密室,在德国女子的那个例子中,密室就是地下室,密室的存在得以使加诸女子身上的酷刑不被人发现,并且有一种暧昧的气氛。另一个条件就是加在受虐一方的痛苦足够大,大到无法忍受,人性就会逆转,变成受虐狂。


有人说,你上面举的两个例子都是外国的。谢天谢地,我们中国有“天地君亲师”,有“仁者爱人”,有“和谐”社会,我们善养“浩然之气”,当然不会产生洋鬼子那样的污秽瘴霭之气。但是我总觉得在写满“仁义道德”的故纸之下,中国从来就是一个大密室,几千年的倨傲自大的锁国*策,阻绝了任何进步的可能性。至于酷刑嘛,翻开中国的历史,简直就是一部酷刑史。每有战乱祸起,百姓总是首先遭殃,项羽一次就坑杀降卒20万。*巢制巨舂,“生纳人于臼碎之,合骨而食”,推碾肉糜,流水作业,日夜不息。加诸个人身上的酷刑更是无以复加,如炮烙、锻炼、抽肠、悬脊、剜膝、剥皮、鼎烹、甑蒸、腰斩、寸斩、刷洗、鸩*,直至千刀万剐。


鲁迅在《病后杂谈》中说到一种专门对付妇女的酷刑叫“幽闭”,对于这种刑罚,“向来不大有人提起那方法,但总之是决非将她关起来,或者将它缝起来。近时好像被我查出一点大概来了,那办法的凶恶,妥当,而又合乎解剖学,真使我不得不吃惊。”鲁迅没有细说“幽闭”是怎么回事,我想不是他卖关子,而是不忍或实在是耻于祖宗的“伟大发明”。后来有人查到明代王兆云著的《碣石剩谈》,里面有一段话,把“幽闭”解释为用“木槌击妇人胸腹,即有一物坠而掩其牝户,只能便溺,而人道永废矣。是幽闭之说也。今妇有患阴颓病者,亦有物闭之,甚则露于外,谓之颓葫芦,终身与夫异榻。””王兆云自称这解释得自“刑部员外许公”,大概是可信的。由此可见,“幽闭”就是人为地造成的子宫脱垂,是破坏女性生殖器官的酷刑。


极端严酷的统治和“幽闭”的环境,使中国人的人性早已逆转了。历代儒生都有号召大家做顺民,做良民的。历代的皇帝也有打屁股的嗜好,哪个大臣不听话,即使贵为首辅,也会被拖到午门外打屁股。中国历史上素有“文死谏,武死战”的传统,那意思仿佛是说,奴才就应该拿自己的屁股往板子上撞。明朝的嘉靖皇帝一次就打了180多个大臣的屁股,起因是因为这些大臣要皇帝管自己的叔父叫亲爹,管自己的亲爹叫叔父,据说嘉靖皇帝继承的是自己叔父的皇位,这样不合礼仪。真是吃饱了撑的!清朝的官老爷对于百姓的屁股照打不误,皇帝不怎么打大臣了,但是大臣们得自称奴才,个个低眉顺目,伏乞跪拜,这样清朝的皇室就有了暧昧的气氛。


19世纪以来,西方的坚船利炮把这个密室轰开了一条缝。带来了民主和自由这两个东东,但是总有人千方百计地论证说,中国人是劣等民族,不配享有自由,不配享有民主。人家是“不自由毋宁死”,对有些人来说是“要自由毋宁死”。皇帝打倒了,辫子还留着,主子没有了,奴才还在。不信大家可以看看辜鸿铭的书,辜鸿铭说,中国人对皇权的忠诚是一种宗教,每个人都应该做皇帝的顺民,要“信而好古”,他自己就相当“好古”,穿旧袍,嗜小脚,主张纳妾。


上个世纪60年代,这种施虐/受虐的狂欢达到高潮,主人不叫主人,而叫“红太阳”,而且是“最红最红的红太阳”,奴才不叫奴才,换成了螺丝钉或者“牛鬼蛇神”。我见过的最自虐的歌曲是牛鬼蛇神之歌,也叫《认罪嚎歌》,歌中唱到:


我是牛鬼蛇神/我是人民的敌人/我有罪,我该死,我该死/人民应该把我砸烂砸烂,砸烂砸烂!


我是牛鬼蛇神/要向人民低头认罪/我有罪,我改造,我改造/不老实交代死路一条,死路一条!


今天,仍有人试图建立互联时代的密室。企图阻断信息的自由流动,向公众灌输偏狭的历史观和价值观,拒绝人类的普世价值,煽动一种仇恨的大流行。在这种信息不对称的境况之下,他们几乎得逞了,有些小民的人性被逆转了,价值观被倒置了。这些倒置的价值观包括,“世界上存在着一个颠覆中国、遏制中国的阴谋势力,任何正当的批评都是这个阴谋势力的一部分”,“恐怖主义是西方世界的敌人,是我们的朋友”,“中国有特殊的国情,不能搞西方民主那一套”,“中国人素质低,不配享有民主”,“搞民主社会就会乱”等等。还有人试图回到红太阳时代,唱红歌,跳红舞,难道还要唱牛鬼蛇神之歌,早请示晚汇报不成?


林语堂说:“中国就有这么一群奇怪的人, 本身处在社会的最底层,


利益每天都在被损害,却具有统治阶级的意识. 在动物世界里找这么弱智的东西都几乎不可能。”


现在有人考证说,这段话不是林语堂说的。不管是谁说的,事实就是这样。他们的人性的确被逆转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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