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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期满不下台,刚果传奇总统垂帘听政拒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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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们已多次警告卡比拉,要求他不要再延迟大选,即使只是延迟一天……我们坚信卡比拉根本不想下台!」原定年举行的刚果民主共和国总统选举,拖到年12月23日才举行,而到了投票前夕,当局又以「未准备好」为由,把投票日延迟到12月30日。

这种操作无可避免激起一些人不满──反对派的「民主及社会进步联盟」(UDPS)秘书长卡宾(Jean-MarcKabund)21日便在首都金沙萨举行,矛头直指现任总统卡比拉(JosephKabila)。

年少继位国家焕然一新

如果说卡比拉出身「政治朝」,显然并不为过。年,他的父亲老卡比拉(Laurent-DésiréKabila)在邻国卢旺达支持下,率兵获西方支持的塞科(MobutuSeseSeko)。想不到,黄袍加身的老卡比拉四年后遇弑身亡,当时年仅29岁的儿子卡比拉继位,执政至今。

老卡比拉执政期间,刚果战乱频仍,数以百万计人民死亡或流离失所。比卡拉年上台后,国家面貌却焕然一新──上任初期,他跟叛军达成和平协议,接着推动经济自由化,还邀请外国投资者在当地投资。

事实上,位处非洲中部的刚果民主共和国条件不差:人口超过8,万、领土面积逾万平方公里,而且天然资源丰富。它除了是世上的铜出口国,还是的钴(cobalt)生产国,假如没有「钴」这种物质,便难以生产智能手机、电动车电池这些高科技产品。

有着这么好的禀赋,这或许有助我们理解,为何刚果在卡比拉治下会取得明显进步。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,当地国内生产总值(GDP)由年的74亿美元,激增至年的亿美元;人均GDP则由美元,倍增至美元;而国民预期寿命亦由年的50岁,增至年的59岁。

贪污严峻打压异己

问题是,正如许多发展中国家一样,刚果也面临极为严峻的腐败问题:根据「透明国际」发布的年廉洁指数报告,在个国家或地区中,刚果排第。贪污猖獗,主要原因是垄断了大部分资源,在制度未完善,以及人性驱使下,官员难免自肥;另一方面,亦向一些可能挑战政权的势力输送利益,用钱「买」稳定。

值得留意的是,卡比拉在笼络部分潜在反对者同时,以颇具奸雄色彩的手段,对付其他「异己」。例如,他故意让作为反对派据点的开赛省(Kasai)陷入混乱、甚或暴力频生的状态,似是要令反对派疲于奔命,难以聚精会神反对他。

继续幕后操盘 

卡比拉有政绩、有手段,却没有撕毁宪法的胆量。他在年和年两度胜出大选后,担心他「终身执政」的忧虑愈发滋长。就在国内者和天主教会施压下,他最终不得不接受宪法规定的连任限制。

问题是,他今次是金盘洗手,还是暂时蛰伏?

一个可能性是,他想效法曾在俄罗斯上演的戏码:由于宪法限制,普京安排「听话」的梅德韦杰夫(DmitryMedvedev)接任总统,自己则「垂帘听政」,等到傀儡任满后,再亲自出马竞选总统。

目前,卡比拉已指定前内政部长沙达里(EmmanuelShadary)充当候选人,若他顺利当选并完成任期,卡比拉可能在年重出江湖。

「不要排除任何可能」

卡比拉早前接受《金融时报》访问时,说了一句颇有「哲理」的话:「在生命中,不要排除任何可能。」另一方面,若从今届大选的选民名册遭到篡改、只有极少数国际观察员获邀视察等事实来看,外界有关他谋求长期执政的推论,似乎不是无的放矢。

值得一提的是,沙达里的民望其实不算高企,如果选举公平进行,齐塞克迪(FelixTshisekedi)和法尤鲁(MartinFayulu)这两名挑战者,不见得必然落败,这就为卡比拉实践「阳谋」制造逆风。

事实上,他也不能做得太过──倘若选举舞弊过于猖狂,不满他的人、尤其是都市年轻人肯定会上街,到时即使沙达里当选,接下来的施政也势必阻力重重。

不过,话说回头,对刚果人民而言,尽管国家在卡比拉治下充满腐败,但毕竟相对安全,经济发展势头亦算不俗,所谓「总统任期」不是此刻普罗大众最操心的事;而对卡比拉而言,他觉得自己就是最适合领导国家的人,那为什么要堵上自己的前路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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